哽咽起来,眼睛红成一圈。
云满桃不打算告诉他马恩则的实情,她摇摇头:“我早告诉过你,如果有罪我们都是罪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我以前的确是被逼迫地活着,而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威胁我了,我自由了。受到威胁地活着并不能算作纯洁,那只是懦弱。只有勇敢的人,不计较过去的人才能自由地活着。我希望你也能自由,真心话。”
“你的头发长长了。”云满桃补充道,“快遮住你的眼睛了。”
元仲闻摸摸头顶,搓乱自己的头发,说:“我洗完澡明天剪。”
“我给你剪吧,就像上次给你理眉毛一样。这样你就不用麻烦出门了,”云满桃自荐道,“我会给你剪得很好看,你放心。”
带着对云满桃手艺的小小期待,元仲闻在浴室里不禁笑出声。流水顺着他健壮的线条滑过一堆堆伤口,有的伤还未完全愈合,被水抚摸后隐隐作痛。小时候他还会数身上多了几道伤口,现在他已丧失这份兴趣,杀手的伤口就像野火烧不尽的草,旧伤愈合后不出几天又要生新伤。
他洗完澡,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给云满桃当理发模特。云满桃的剪刀轻轻游走在他头顶,她离杀手很近,被轻薄睡衣笼罩的曲线晃荡在元仲闻眼前,他忍不住搂上云满桃,手指在她腰间打圈。
“你干什么?”云满桃咯咯笑着,“小心我一不留神。就给你剪丑了,把你剪成丑八怪。”
“你身上好香,好好闻的香味。”元仲闻突然说。
云满桃推开他,全神贯注地剪头发,她的眼睛时而眯成缝,时而瞪圆如两颗大杏仁,专业的模样和理发师没有区别,逗笑了元仲闻。
“你有没有给自己剪过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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