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人来人往,病患和医生却只留下了车轮轧过瓷砖和走路咳嗽的声音,以往怪异的寂静此刻却显得可爱许多。
贺凌峰甚至愉快地哼起了乔清歌的成名曲。
“爱在黄昏日落前,你我歌舞至永远……”
粗犷的声线混着不和谐的音符。
“贺队唱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烂,”陈琛眼带笑意,却在下一刻话锋一转,“我记得父亲也这样评价过您的歌喉,他是个诚实却迂腐的老顽固,但却是我年轻时候最想成为的人。贺队,我想我是知道你为何会‘牺牲’的,”
“当时父亲曾严肃地告诉我‘贺霄必须除去,不然会威胁到你’,我却以为这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毕竟当时军部血统论已经是个笑话了,但他还是把你调入联合防卫组织,我不顾他的阻挠追随你而去。”
贺凌峰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维持着屈腿仰面的姿势没变,但惬意和放松却荡然无存,甚至大腿肌和臂膀肌肉都无意识地绷紧了,他知道陈琛想说什么,那曾是他放不下的痛疾,但随着年月过去,便变成了一道淡白色的伤疤。
现在陈琛是想揭开他的伤疤,再撒一把盐了。
“在这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会善罢甘休,但我醒来后他却告诉我你牺牲了,我和父亲从那天起便不再见面,直到他因心脏病复发死在指挥室里,我才在葬礼上见到他的遗体,他死前很痛苦,走得一点也不安生……贺队,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但我还是想代我父亲和你说句对不起。”陈琛的脸上一片虔诚。
贺凌峰却突然很想笑,喉咙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于是他大笑起来。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霎时停下来,不善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