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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前庭听人回公事时,裴逸一个字都没能听到耳朵里,只突然发觉院中的蝉鸣竟如此之响,一声声的,令人烦躁。
天气是几时变得这样热了?
趁着中午片刻休息的机会,他叫来肖成,“厨下是不是有冰的酸梅汤?去给纪娘子送一些。”
肖成不知怎地娇嗔起来,“哎呀将军你糊涂啦,怎么还叫纪娘子?明明是夫人嘛。”
裴逸恍然道:“是……是夫人。”
打发肖成去了以后,裴逸又一个人在厅中独坐了许久,想了想还是叫来墨吉,命他将下午的公务全都推了。
如意堂在节度使府的东边偏院里,从前庭过去只需穿过一个小小花园,裴逸原本是想去如意堂看一看,哪怕不进去,只在门口站会儿也好,但一个人走到花园时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便在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纪南星这一日也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将病人依次看完了,又在如意堂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天完全黑透了,才独自往节度使府的正院走去。
府中道旁都挂着灯笼,她从月门走进花园,便惊诧地发现裴逸魂不守舍地坐在石凳上。
“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快步走过去,摸摸他肩膀。
裴逸听见她的声音抬起了头,目光黑沉沉的,投向面前的虚空,眼里一点亮也没有。
她也猜到他这一天大约心情不会太好,低头抚抚他脸颊道:“在等我?那回去吧,天都黑了。”
裴逸恍若未闻,茫然地仰起脸问道:“南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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