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众人一会儿提起往事伤心流泪,一会儿想到眼下衣食无忧感动落泪,弄得纪南星也跟着百感交集,无所适从,不断频频举杯,喝了不少酒。
这间酒楼正对钟楼,纪南星仰头便能看见裴逸站在钟楼最高一层墙垣边,矜持地向钟楼下欢呼雀跃的人群招手。
姚素心悄悄对纪南星道:“裴郎君来了临川这半年,做了很多好事,减扣了许多苛捐杂税,又将以前被曹燮霸占的土地登记整理,返还原主。百姓们都说他不愧是将匈奴人杀个片甲不留的英国公,整治起达官贵人们来,也绝不手软,你瞧,如今他人气多高?”
纪南星只笑笑不说话,她在想的是,钟楼上点了无数灯笼,不知道裴逸能不能看清周遭,会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裴逸跟她说过,为了今晚能顺利地找到鞭炮火引,一次用火把将鞭炮点燃,他已悄悄排练了许多次。
裴逸今日穿着一身正经官服,浓烈鲜艳的紫袍上绣着一对飞舞的仙鹤,在钟楼上气宇轩昂地站了整晚,对着楼下百姓缓缓挥手时气定神闲,一脸的高傲威严,哪里看得出来其实他现在看哪儿都是一片模糊的影子。
“眼见裴郎君还未成家,临川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节度使夫人这个位置,虽说节度使府早就放出话来,说裴郎君绝不会见媒婆冰人,但每日还是有不死心的媒婆守在门口,只求万一能与裴郎君碰上面……”姚素心凑到纪南星耳边,“还有人说圣上要将宗室郡主赐婚给裴郎君,纪娘子,你可得抓紧点儿,明年今日,我可盼着你与裴郎君一块儿上钟楼啊。”
纪南星还是笑笑不说话,她可一点也不眼红节度使夫人这个位置,上钟楼那样假笑一两个时辰多么麻烦?到时哪里还能像眼下这般,想见谁便见谁,喝酒便喝酒?
姚素心感叹道:“英国公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的,回头你们的孩子一落地,便有国公的衔儿等着,真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几辈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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