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舱房,裴逸这间就在她门口,原本是留给伺候的下人值夜的地方,房间不大,小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便将舱房塞满了。
裴逸在床边正襟危坐,一见她进来便扶案站起了身。
纪南星摆摆手叫他坐下,和颜悦色地在桌边坐下道:“船上吃得简单,英国公不要嫌弃。”
裴逸受宠若惊,又已饿了一整天,接过她手中的饭碗便埋头扒饭。
纪南星认真打量了他几眼。
一年多没见,他脸上手上的皮肤都粗糙黝黑了些,大约是一直待在苦寒之地,风吹日晒的缘故,人也极瘦,看着甚是疲惫憔悴。
裴逸被她盯得脸红,心又怦怦直跳,飞快将一碗连菜都没有的白饭吃完了,便放下碗定定地看着她。
纪南星从怀中摸出帕子,探身替他擦了擦嘴。
他顺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极小心地问:“南星,你不生我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