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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星尴尬地一笑。
一回到万年堂,纪南星便发现堂屋中堆着好几十个樟木箱子,精雕细琢的,刷着大红新漆,万年堂的大夫都不看病了,伙计也不抓药了,病人也不排队了,全都在围观这几十个箱子。
“南星!”杜玄看见纪南星进门,便从柜后飞身而出,“贤婿给你下聘礼来啦!”
还有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正在进门,杜玄将礼单塞给纪南星,眉飞色舞地道:“贤婿回来没几天,这聘礼便已经备得如此齐全,可见是早就让人……”
纪南星一把将礼单怼进杜玄怀中,见屋中站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应当是正钧侯府派来的,便上前义正词严道:“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家的县主、侯爷、公爷,这事儿不是这么做的,哪有一声不吭便往人家里送东西的?是强买强卖吗?我纪南星可不是他想退婚就退婚,想迎娶就迎娶的!”
她说完犹不过瘾,回房翻出了当年写给裴逸的退婚书,站到管事面前展开给他看:“退婚书,白纸黑字,两个人都按了手印的,英国公还想赖账不成?”
她说完就走,从万年堂后门出去,径直往自己的芳英堂而去。
走到芳英堂门口,她看见门边巷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长身玉立,手里捧着老大一个木盒,不是裴逸是谁?
见到她来,他便走了几步迎过来,纪南星却小跑两步冲进芳英堂院门,重重地合上了门扉。
纪南星好不气恼地将自己关在芳英堂的诊室里,摔摔打打了一番,才突然想起一事来。
那天在长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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