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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泪竟还在往外无声翻涌,她怎么擦都擦不干。
“哭出来才好,哭出来就好。”她喃喃地将脸埋在他发间,“我们停云受了太多委屈,总憋着,多难受啊……”
他的眼泪愈发汹涌了。
前日在藏锋岭,那位沉师爷一见到裴逸就问匈奴人对他做了什么。
裴逸自然不肯答,但沉师爷竟然神神秘秘地问:“他们是不是给你下了药,又逼你看男女之事?”
裴逸大惊,强忍住了不说话,沉师爷则继续道:“他们的药,很猛,药效发作起来,浑身血液都如滚水一般,是不是?他们就像野兽,做起那事来从不避人,十几个人在同一个帐中,男的入完一个婆娘,便拍拍她屁股,叫她走开,换下一个婆娘。女的也是一样,骑完一个汉子,便换下一个,一个晚上下来,根本分不清自己上过多少人,又被多少人上过。你害怕极了是不是?生怕自己一旦向那药效投降了,就会变成他们那样,畜生一样的,只会挺身操弄,根本不知道自己操的是谁。”
沉师爷仿佛人就在营帐中一般,说起来绘声绘色,咬牙切齿,声音中满是狰狞,令人恶心。
更恶心的,是他说中了裴逸的心事。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变成那副畜生的样子。
这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纪南星都不知道——她并不觉得他的欲望多可怕,甚至劝他“顺势而为”,还那样体贴地帮他释放。
可他不敢接受她的体贴,他怕自己一旦尝到了一丝甜头,就会时时肖想那种销魂的感觉。
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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