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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门扉,临行前又回头对裴逸道:“你记着,退婚书是我写给你的。”
她重重地咬了“我”与“你”两个字的音,撂下这句话后,抬腿便走。
裴逸坐在床边,听得她走出门去与人交谈,请人送她回万年堂。
接着便是一阵干脆利落的脚步声,她真的走了。
那张薄薄的退婚书上不过写了五十几个字,却重得好像万斤巨石,在他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五十几个字就如五十几把长剑,将他这辈子都钉死了。
纵然是他求仁得仁,但他还是觉得胸口绞痛难忍,合衣躺在她方才刚躺过的床上,止不住地缩成一团。
纪南星被侯府马车送回万年堂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万年堂的临街门面早已上了板,只在侧墙留了个小小窗口,供人夜里急病求医的。
纪南星跳下马车,将脑袋凑到那个小窗口前往里看。
她父亲杜玄正站在柜台一角,垂头摆弄着一只药箱,母亲纪清和则在柜台里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数落道:“见过抠的,没见过你这么抠的,药箱的背带旧成那样了还舍不得换一根,这下子好了吧?直接啪唧断了,一箱子药全砸了!你倒再给我算算,这一箱药,跟一根牛皮带子,哪个值钱?”
杜玄倔强道:“哪里就全砸了?不过是几个瓷瓶子碎了,里头都是不值钱的……”
纪南星大声叫了“阿娘、阿耶”,柜台里外的两人骤然停了拌嘴,一起回头看向小小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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