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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有危险,担心肖成照顾不好他,担心他遭此大劫,以后的日子不知该如何过下去。
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懊悔又有什么用呢?
纪南星心头五味杂陈,重重地抱住了裴逸的腰,箍紧了不肯放。
裴逸淡然地环抱着她,一动不动,像是对未来并无期盼,也并无惶恐的样子。
纪南星舍不得松开他,有那么几个片刻,她甚至想放下万年堂、放下京城的一切,同他浪迹天涯算了。
可门外肖成已经在弱弱地催纪南星上路了。
怕裴逸暴露身份,肖成一直将瓜洲来的小队人马挡在小院门外,但人家赶着出发,已经在催纪南星“别顾着梳妆”了。
送君千里尚终有一别,更何况裴逸都不能送她出门。
纪南星狠了狠心松开裴逸,装作无事般抬手拍拍他脸,“好好保重。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她不敢看他回应,松开他扭头就走,一路快步走到小院门外,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重重地夹了一下马肚子,“驾”地一声,便纵马飞奔起来,在身后掀起了一道浮尘。
迎面撞上凛冽北风,纪南星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来。
护送她上路的队长被她震得呆滞片刻,才匆忙叫人:“上马啊!人家姑娘家都跑到你们前头了!害不害臊?!”
一队人匆忙上马去追,转瞬就消失得干干净净,送行的肖成都还没来得及打一声招呼,便只能看见远处的大团烟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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