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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会儿,听见外面一丝声音也无,便横下心来,掀被下床。
这几日纪南星已经开始让他下床试着站立,但他双腿几乎吃不了力,有人扶着也只能站上片刻,腿上伤疤被牵得极痛,坐回去后都要缓上半天,走路更是绝不可能。
这会儿他心里着急,竟勉强迈出去几步,好在屋子不大,他很快便踉跄着摸到了屋子当中的饭桌。
但这几步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黑暗中他又分不清方向,一时间双腿发软,僵在那儿不知所措。
他曾经也是纵马驰骋、百步穿杨的人,如今却落到这步进退两难的田地,不由得心下茫然,万念俱灰,扶着桌脚缓缓滑下去,颓然坐在了地上。
裴逸在地上坐到浑身发冷,最后还是肖成来解救他的。
纪南星原本夜夜都是守在裴逸房中的,但从这夜起,她搬去了隔壁另一间空屋。
白天给裴逸熬药、照顾他穿衣洗漱的,也变成了肖成。
天冷雪大,凉州城中的医馆也关门歇业了,纪南星每日不再去城中坐诊,都躲在自己那间屋里,只在早晚给裴逸扎针时出现两次,扎完就走,除了问他身上状况,也绝不跟他多说一句话。
她这般果决,惹得肖成一直嘀嘀咕咕,埋怨“纪娘子竟然要抛下我们”“即便要抛也不用提前这许多天就抛”云云。
裴逸从不抱怨她半句,可明知道她就在身边,却始终见不到她面,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种痛苦对他而言,远胜于夜里无法排解的情欲折磨。
裴逸清楚明白地知道,眼下已经是他此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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