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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与他“碰杯”,他也只是浅浅抿了口粥,便放下了碗。
一顿饭吃得无声无息,裴逸与纪南星都面无表情,唯有肖成不断看看裴逸,又看看纪南星,却始终一句话都不敢说。
饭后刮起了大风,朔风夹着雪籽,一阵阵砸在木门窗棱上,听得人心惊胆战。
往常夜里纪南星都是守在裴逸房中,睡在窄榻上的,但这晚她不知去了哪里,裴逸独自僵卧在床上,听着外头树枝不断被风雪压断的噼啪之声,越听越是心头焦躁,辗转反侧。
夜深之时,房门才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脚步轻快地到了床前,轻声道:“哎呀,今晚一直在跟肖成交代你身上这些伤往后该怎么接着治,竟忘了给你扎针了。”
裴逸想到她晚饭时那样冷静地说要跟他分道扬镳,喉头哽咽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胸中翻涌,欠身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