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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身体还活着,脑子却死了。
焦玄在灯下凝视着杨玦。
什么也不知道的六皇子,轻而易举地折断了小祝的脖子。
这步险棋,走到今日,败在他们的儿子手里,也不知算什么天意。
那么多的大臣,难道真就没有人疑心过建阳帝的古怪?
当然是有的。
但建阳帝手段残暴,凶狠乖戾,一言不合便能砍掉人的脑袋,寻常人谁敢当面怀疑。
所以,只要小祝不死,这二人一体同心的假面便能永远戴下去。
君臣有别,端坐高位的帝王,就算古怪些,又如何。
焦玄想着想着,发出叹息声。
如果早知杨玦有朝一日会杀掉小祝,他一定不会由得小祝胡来。
焦玄把视线从杨玦脸上移开,落到帐顶的折枝梅上。
他如今闭上眼睛,好像还能嗅到笠泽另一端的梅花香气。
算一算,那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嘉南帝也才即位没有多久。
而小祝和建阳帝,还只是两团夏王宫的污渍。
“他们的母亲,是老夏王的侍妾。”焦玄徐徐说起往事,声音里带着两分怀念,“我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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