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馆治疗,自己则与陈玉兰同乘一辆马车。
一直紧绷的精神彻底松懈,坐在温暖舒适的马车里,她很快便有了倦意。但为了不让陈姨担心,她还是强撑着精神随意起了个话题:“我这玉牌是郑瑜给你的吧?她人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前来寻我?”
说起这个,陈玉兰就满肚子气,她牢骚道:“我让她来,她死活不愿,说殿下让她去都城,那她就必须唯命是从在都城等您。”说着,她还小声嘀咕道:“她走的时候,甚至还将湖州铺子里姿容最丰的男伙计给我拐走了!要知道我这里有多少客官都是冲着他那张脸来的……”
孟君轲:“……”
很好,这郑瑜倒是一如既往活蹦乱跳心大的很,看来月儿一事并未让她对男人失去希望。
对此,孟君轲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陈姨,只得转移话题聊起了陈瑾。
幸而很快便到了医馆,在医师的嘱咐下,孟君轲静养了一日。以如今她这幅亏损的身体,躺个十天半月都不为过,但职责在身却容不得她这样休养——主将擅自抛下军队独行,这本就说不过去。若是直到大军到了都城,她这个主将还未赶到……那弹劾她的折子估计能堆满一整间屋。
掐指算了算时间,孟君轲决议无论如何明日一早也要启程,这样一路紧赶慢赶,估计能堪堪掐着时间在国都野郊与大军回合。
凝视着拓跋禹毫无清醒迹象的眉眼,孟君轲久久垂眸不语,直到夜深也迟迟不肯离去。陈玉兰见状,只得让人搬了一个软榻置于一旁。
陈玉兰想将灯熄灭,却被孟君轲淡声制止了:“留着吧,这样等他醒来,第一时间便能看到人。”
陈玉兰欲言又止了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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