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睡裙,他没搭理,闻双就不出来。
那天闻双在浴室待了三个小时,他去外面订了个钟点房洗了澡。
闻双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要她说了,就会想方设法做到,不择手段让别人做到。
江述现在只穿了一件其实小了的浴袍,不管他再怎么不习惯,也不可能再穿上那条又湿又黏的内裤,反正也会脱的,他这样劝慰自己,只是没想到进去会看见闻双……
睡着了。
其实一路上江述并不是很清醒,从天而降的闻双在他眼里像一个明晃晃写着“强气场难琢磨不可直视”的白炽灯,直到现在闻双睡着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十八岁的闻双。
闻双以前换过各种发型,从开始的及腰的红色卷发到后来不过耳的蓝色短发,现在是刚刚及肩的黑长直,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穿着一身浅色的睡裙倒在墨绿的绒被里,艳丽夺目的脸,如今过于有压迫感的眼睛闭上,暖光镀在面上,红唇微张,五官的冰雪也消融了几分,看起来倒是和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区别不大。
江述不知该作何感觉,虽然知道闻双开了一个晚上的车,是真的很累了,他也的确因为各种原因在浴室待了很久,但就这样睡着了,究竟是闻双的防备意识差到难以让人理解她能活到成年,还是他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看起来都那么无害且无存在感?
但凡今天闻双捡回来的男人对人生有一点希望,有一丝贪财贪色的心思,今晚就轻轻松松到达人生巅峰。
他又叫了一声:“闻双。”
床上穿着轻薄睡裙的女人一动不动。
江述不知道在床边站了多久,最后叹了口气,拈着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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