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是在给两人讲课一般,站了起来,走到应存所画的那瓶花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花朵。
“我们看到这朵花时,被它的样貌、香气吸引,想要将它在画布上呈现出来。但我们画的是它的颜色、状态、在当下这一刻客观的存在吗?”
唐萦心想:绝对不是,否则印象派、抽象派是怎么来的?
外公继续说下去:“我们画的其实是一种感受。画画并不是要像是相机那样,将这瓶花1:1的从现实中复制出来。而是要在画布上自由地展现一份,从它那里得到的、某种真实的东西,最直观的感受。我们将这种创作过程称之为,对‘情感经验’的再体验。”
“简单来说,就是画你觉得它应该有的东西。”
说完,外公重新拿了张纸,让应存再试试。
唐萦觉得这是他多年的教学瘾突然又发作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遇到应存这样的学生,很少有教师能放过他。
她心里暗笑着,见应存也愿意配合重新再画一次,立即借口去切西瓜,悄悄躲进了屋里。
以免外公今晚教人瘾大发,把她也一起抓去跟着画画。
这次应存没再仔仔细细照着现实画一瓶花,只画了一支盛开的花,所以画得很快。
等到唐萦慢条斯理切好西瓜块,端着盘子走入工作室的时候,便正好听见外公点评的最后一句:“小存,你有没有非学不可的专业?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一下哲学院?”
这一句,霎时便唤醒了唐萦两年前陪着父母去山上的道观参拜,快走时一位道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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