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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瞬敛眉盯着他,“严重?究竟病从何起?”
那医官毫不畏惧,解释道:“姑娘内里有热症一直未消去,双膝又添新伤,外加神思不宁,情志也能致病。”
原是忧思引病,裴瞬一时窒了口,但决不能就此扔下她,因为还有个皇帝对她“虎视眈眈”,若就此别离,届时她将如何便非他能控制,于是他说不成,“路上不能停,你只管医治。”
医官双手一摊,满布皱纹的脸简直比哭还难看,“王爷莫要难为我,我可以医治,但在路上这样耽搁着,最后医治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作保。”
原本他以为姜涟只是个热症,经医官一说,倒像是能危及性命,在他心里,她不是那般脆弱的人,他不大相信,但是这只有一个郎中,没法子寻别人求证,最主要的是他不敢赌,丁点输的机会都不能留。
承安不欲因为她拖累他们主子,出主意道:“王爷,不如将王妃安置到个地方,待她病况好转了,再送她去悬北关。”
裴瞬却并不同意,唯恐再出什么差池,只有她呆在他身边才放心,狠心道:“路上不能停,但她们的马车可以稍慢些,每走两个时辰歇息一回,你再调四个人来守着,每隔一个时辰马不停蹄地追上来,传她的状况。”
那医官被他折中的主意气得头昏,连连去拍自己的额头,“王爷这般……这般,我只能是尽力医治。”
在外头条件受限,所谓的尽力医治,也不过是多施几回针、用上几颗丸药,真正让姜涟高兴的,是她们要同裴瞬分开。
银月早已经按捺不住,待方便时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姑娘,咱们的机会来了,我早说过的,只要您想,总归是有法子的。”
京城自那夜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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