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却被捏住,“拿来,我看看。”赵绪芝不由分说从她手里夺走剑尖,展开手帕,白玉残缺,上头的云纹精细夺目。
“名剑冬凌。”
“师兄你知道?!”冯云景讶异出声。
“贺兰师君的百剑谱上,画有图样。”赵绪芝暗含责怪地看她,“你忙着习剑,未曾翻开。”
冯云景听闻此言,不好意思地挠头,在读书上,她确实爱偷懒,还好一手字勉强可看。
“这是恒山派的名剑,为何在你手上?”
“那人输给我,但似乎很不服气,竟生生折断了这柄剑。”
当日的琐碎仍然历历在目,冯云景轻叹,“我不曾料到他性子如此刚直。想着这样好的剑,日后倘或想要重铸,我给他先收着残尖,还有挽回余地。”
“是柄好剑,可惜,所遇非人。”赵绪芝将剑尖收好,不动声色撤走了包裹剑尖的手帕。
红烛半残,她奔波几日,睡意上来,“绪芝师兄,很晚了,早点歇息吧。”
语罢,冯云景慢步到岫玉屏风后,换上轻薄寝衣,走出,抬眼一看,赵绪芝仍旧在原处,未曾离开。
“师兄?”
“今日是朔月。”赵绪芝背对着她,耳尖悄然泛红。
“朔月,真是忘了。”冯云景暗自懊悔,迷恋方外红尘,流连忘返,竟然忘记绪芝师兄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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