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书亦是当世一绝,临摹之人不在少数,然他于其后用台阁体续写一段诗文,恰是这段诗文证明了执笔者的身份。
而其上所印副宝,是他们费了这么大波折,势必要拿到的东西。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就是所寻之物,乃是崔慈几年来孜孜不倦探查的结果。
燕王起势便很是蹊跷,安西那一场仗本轮不到他来打,战事的起因囫囵归到异族异心虽无不可,但总让后人想要探究更为具体的原因。
崔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燕王府一直是烈火烹油的态势,他定不会有这个闲心去打探自家立身正不正。可惜的是,比起燕王的起势更为蹊跷的是,燕王的死。
燕王妃和崔家几乎可以说是立即接受了战死的结果,催着匆匆下葬的态度连当时传旨的黄门都有些诧异。他们欺他年幼,当他看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却忘了痛失敬爱的父亲是滋生人子的仇恨的最佳养料。
他的母亲扮演的角色,是这出戏对于崔慈来说最不堪的部分。
恰恰解释了如今他对燕王妃对崔家诡异的态度从何而来。
燕王死后,崔慈暗中联络了燕王旧部,期间查到的线索和隐约的真相让一些人下意识地抗拒,前后不知折损了多少人,才还原出大致的模样。
而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崔慈心中有紧张有愤懑,有一些对人伦亲情的怀疑与感叹,却唯独没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他已然失去了父亲,又要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真正斩断和母亲的亲缘。
眼瞧着崔家的事情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步,崔慈少不了要往定州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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