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我对你的确还有怨气,才借着这事儿折辱你,可现下我想明白了,过往亦非你所愿。我只望日后我们都能过上寻常日子。”
她说得诚恳,可崔慈半点没得到宽慰,反而觉得如坠冰窟。
他在王府时也日日挣扎,挣扎于病痛,挣扎于各方势力对燕王兵权的虎视眈眈。
每当与她亲密相对,会唤起这些挣扎的回忆不假,可除此之外,他想起的是她的付出。这话说起来很自私,但是当你发现生命里有一个人全然为了你而存在,那就必定是不一样的。
他原想着至少她也获得过快慰,却不知她是如此看待这段关系。
这段时日他也大致捋清了思绪。他对照慈的感情很是复杂,并非纯粹的爱牵引着他,而是一种羁绊。他本以为这种羁绊密不可分,早就在他们的拉扯之中结成一团乱麻,如镣铐一般系在两人腕间,嵌入血肉,挣脱不开。
旁无杂物地去爱她,他做不到,性命和前途自然更为重要;利落地放弃她,他也做不到,他怀揣太多秘密,只可以不假思索地托付于她,也只有她懂得他的一切。
他亦需要喘息。离家千里,入京两年每每想要休息的时候,竟只想回到她身边。
因此,当时上京路上的问题,他想到最后,最优解竟还是维持原状,不进不退。
其实崔慈何必想不通?他已经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禁闭的心扉因她的付出而打开一条缝,缝里漏出些许照耀她的光便觉得是恩惠,却不问他曾经为她做了些什么。
可崔慈此刻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加之身为贵胄总会沾染的自傲,让他无法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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