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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照慈寻摸出一堆器具,从里头挑了支细木管和一个青花瓷漏斗。
他没去纠结今日算是二人正式开始还是重新开始的日子,只告诫自己既往不咎,不必介怀她如何对这些步骤这么熟悉。
但必要的拈酸吃醋还是要有的,也借此掩饰他这丢份的紧张,他挑了挑眉问道:“哟,家中常备?”
照慈偷偷瞥了他一眼,答道:“我猜你不会轻易死心,先前叫人做的。”
这话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谢子葵也不和她计较,只是哼了一声。
一头雾水的海榴带人送来水和空木盆的时候,却见房门只开了一条缝,也不叫他们入内,照慈在门口候着,亲自将那些东西搬了进去。
过后,她吩咐其余人都退出院子。虽然日常她也不喜有人在侧,但今日还要特意吩咐一声,就显得欲盖弥彰。
房门关上之后,她走回浴房,谢子葵已然浑身赤裸,满面绯红地半趴在供她出浴后略坐的小榻之上。
他人高马大,那榻并不高,他只能将胸乳紧贴其上,腰腹贴近大腿,修长的腿伸得笔直,恰把他浑圆的臀送到她触手可得的高度。
照慈看起来熟稔,其实伺候人做灌肠这事儿真不多,之前也就在崔慈身上实践过。不过这种事情,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如何也不会忘记。
毕竟,就算是瞧着一身皮囊干净无垢的琉璃郎,也免不了有些秽物。
若说曾经为崔慈清理的时候更多是隐秘的泄愤和少年对探索性事的兴奋,那么此刻对着谢子葵,便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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