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地惠及了天南地北的百姓,比起冒进的军功,她更看重这样的君主。
她举杯敬太子:“殿下安康。”
见得他两人的互动,亦有人投来目光,是坐于左上首的安王。安王为继后所出,已然及冠。本朝以右为尊,只是安王和太子这样的坐序,也有分庭抗礼的意味。
按祖制,皇嫡子正储位;众子封王爵,必十五岁选婚,出居京邸,至长始之国。
安王即将及冠,封地洛阳的王府耗资甚巨,京邸建屋超八百楹,当年婚仪花费近三十万两,桩桩件件皆是逾矩。朝臣几番谏言,都被今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回来。而今众臣分立两派,一派谨遵祖制,尊太子为储,隔三差五便要上书让安王之国;另一派摸到了皇帝的心思,偃旗息鼓,不动声色地谋划着另一种可能性。
这些事情崔慈先头对照慈说过,她收敛心思,朝安王也遥遥一敬。
安王举杯,杯沿沾唇,却未饮下,轻蔑之意纤毫毕现。
照慈笑笑,横竖这场宴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同样的态度,更何况是崔家亦站在其后的安王。
她复又转向太子,同他寒暄起来。
太子知晓她从北地到南方,又一路至江南经中原赴京,可谓将这山水走了大半。他颇有兴味地问着她各地风土人情,面上隐有向往与憧憬。作为曾经也被囚于宫室之中的人,照慈心中免不了有同病相怜的感慨。
聊到兴头,太子微微一顿,含笑道:“孤听过你不少事情,真见了你,才知晓言语也不尽实。”
照慈愣了一下,过了片刻回过味儿来,这话倒是直接把崔慈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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