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才的刹那心动容不得他抵赖。
他转过脸去,欲盖弥彰地斥责她:“青天白日,做的什么梦?”
她浑不在意,也没察觉到他的心思。
崔慈离去之前,回想起花厅那一幕。
他出言试探道:“你曾和槿娘交好么?”
照慈正指挥着海榴摆放她的小玩意儿,闻言头也没回,随口答道:“是啊。槿娘性子好,年纪相仿,当时同她还能多说几句话。”
“我倒没注意到。看来你是真喜欢她,才记成了你和她长日相伴。”
她背对着他,摆弄着机拓木匣的手骤然收紧,精巧蝶翅被拢进指间。
“确实,年岁久远,记错了,”她转过身来,指了指外头的天色,歪着脑袋笑问,“还不走?要留下用饭吗?”
崔慈随她看去,见窗外彩霞满天,不再多言。
待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曲径回廊的尽头处,照慈收回视线,却在重檐迭瓦下看见了连日不见影踪的十二月。
他只站在远处,默然矗立,就那样直视着她,眼神无悲无喜。
未发一言,又似万事付千钟,平铺直叙在他的沉默之中。
照慈近乎慌乱地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垂下眼睫,脆弱的蝶翅在她手中化为碎片,片片漏下指缝,随柔风而去。
今夜宫宴设于含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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