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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在她睡死的那一天自己能好过些。
的确如此,他睡了个好觉。
折磨出现在他起身的时候。
她睡眠极浅,若被扰醒,就要花上大功夫入睡。她起床气又极大,虽然崔慈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但他没想到光是从床上坐起来就能让她醒来。
同寝第二日起床时,她还没清醒便抽了个耳光过来。他只当巧合。
今日起床时,他僵硬着缓慢起身,又是一记耳光。
偏她抽完还不会思忖自己是否不讲道理,手收回去以后,就用幽怨至极的目光盯着他,睡意惺忪的琥珀瞳酿着水雾,真叫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儿。
一左一右,全寺僧人都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崔慈想,待用过午膳,他就要和她说还是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