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茶水和水果。
照慈想到崔慈不时直起身子看向她的眼神,轻笑出声。
啧,观音奴啊…娇生惯养的小世子,说什么在这儿过得很好,可他那眼神分明在埋怨她,说要叫他过得好,怎么都不给递上凉茶。
十二月轻巧落在身边,山风穿堂而过,他给她披上一件罩衣。
“我不太明白,你找他要做什么?”
照慈拢起外衣,面庞似被山霭笼罩,在一片模糊中淌出阴冷。
“我来讨债呀。”
“…讨什么债?”
“我们这位琉璃郎,可真是七窍玲珑。府兵和辽东军那半块虎符都不知道藏在何处,竟真好意思说他把一切都给了我。”
十二月从不知道此间内情,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气。
照慈侧首看他:“你以为他愧疚什么?过往把我拘在王府的十二年,他觉得已经用钱财偿还,根本就是银钱两讫。”她复又看回夕阳斜照青山,语音悠长:“他愧疚的是,我的未来。”
十二月想通其中蹊跷,有些难以置信。燕王身故已久,王妃曾请旨让崔慈承爵,但今上只说崔慈体弱,军务繁杂,不如待他修养好。
崔慈是要让她探路。
十二月盯着她,问:“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
照慈嗤笑出声,一扫先前的沉郁,换上那副灿烂的笑面:“行兵,最忌轻敌。燕王府不把我当人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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