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墙而放的钢琴。
“你弹钢琴吗?”客人的儿子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邱叙的钢琴,彬彬有礼地问邱叙。
“以前经常弹。”邱叙平静地说。
他掀起琴盖,到了一眼键盘上毕露的键齿,又把盖子盖上。
“我喜欢音乐,”对方推心置腹地说:“我想起来,读书的时候——”
“音乐,”邱叙音调变得更高一点,说:“好的音乐能表达很多语言表达不了的东西。这就是音乐意义。”
客人的儿子正在思考是不是被拐弯抹角骂了,他父母说要走了。
客人儿子不太敢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他其实是个十足的草包,当然只有畏惧。来吃饭前就被爸爸告知,邱书文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是以极强的业务能力进入市厅。去年去北京开会,是和全国其他五个局长接受表彰,做代表发言。这在重山过于耀眼。传闻里邱书文没发过几次脾气,对属下做错也只是说要做检讨。但因为邱书文从北京回来,兼任市厅秘书长,记性太好的风声传得非常广。邱书文可以同时接收三个下属的汇报,还指出其中一个人的数据念错了,仅仅因为邱书文在其他地方瞟过一眼。而其他干部的平均水平只是报纸一目四五行并马上简述出来。地级市的干部嘛,总有计划经济包分配时代靠做题升官上来的。听他爸说,前不久,重山其他部门大领导很怕参加他的汇报会,还没开口就先擦汗了。还有一个领导说,汇报的时候,他确实气不太够用。
姜明珊微微笑着,因为客人说一句草莓好吃,就要邱叙开车送他们回去。邱书文让邱叙搬了三箱草莓,让邱叙去送客人。邱叙按照惯例,放到客人家玄关,依然像在车上一样,和他说话他也不接,就走了。
拉上家门,脱鞋,邱叙还是用他那样散漫疏淡的模样,进门不和父母打招呼,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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