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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朝向她一步步走过来。
山洞里没有风,可是他每走一步,都卷来一阵血腥的风。
仿佛阴影仿佛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在接近。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畏惧地向后挪动身子,可铁笼里只有那么不大的空间,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哪怕撑起身勉强坐上床沿,身后几尺开外,也是冷冰冰的岩壁。
而且这一刻,伴随他走近,伴随她被草腥气麻痹的嗅觉复苏,任令曦发觉有一种味道开始弥漫,连原本因为标记应该占据她的草腥气,和这满屋的铁锈血腥味,都完全无法抵挡,空气中那些作呕的、混杂零碎的气味,在这个气息的绝对压制下消失无踪,它就像是中和了所有其他的气味,成为了这个空间里不容置疑的唯一。
要如何形容呢?
……山海。
对,就是山海,那是任令曦几乎停摆的大脑,唯一能思考到的,符合这个气息的描述。明明压制了所有,它却不是单一的某种味道可以形容,也不是什么刺鼻的,或者馥郁的香味。相反,它干净,多变,是山峦林木间能呼吸到白雾霭霭的木叶香,也是海边礁石上能闻见浪打沙滩的潮汐味,香气似近又远,淡泊却无处不在,带着旷渺的深远感扩散涤濯,将所有多余的气味摒弃。
被发情影响头脑昏昏的她,终于在此刻意识到,这种味道是什么。
……信息素?
可是詹克己的信息素是草腥味,这个空间里又是哪里来的信息素?
还是这样完全不容拒绝,侵蚀意志,剥夺感官的信息素,就连被标记的她都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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