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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朝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赤裸上身的男人。
胸口有道浅浅的月牙白伤疤,缝合得很精细,所以疤痕并不狰狞。
其实之前身上还有很多伤疤,得益于现代医疗技术的发达,那些疤痕都被隐去了,唯独只有这一道,他让它留了下来。
他的手抚上伤疤,闭上眼回忆起今晚电涌的痛感,那时隔着一道门,任令曦并不知道门后的他已经汗流浃背,面色苍白。
她确实不适合他,他知道。
但他无法避免被吸引,然后一错再错向她靠近。
是时候要结束这个任务了,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接下来的几天,贺云朝不知怎么说服了余sir让他以外勤的方式在令曦家里办公,好像余sir的意思是他就算一个人在办公室也是什么都不懂,跟在请病休养在家的令曦身边,好歹还能在照顾病号的同时学习学习。
想也知道这中间的逻辑有多不靠谱,但是令曦实在没什么精力去质疑。
也亏得调查科除了余sir以外,没几个人知道令曦是联邦第一大法官的女儿,如果知道的话,谁都会怀疑,她就算再严重的伤病,怎么会节省到需要同组新人去照顾日常起居的地步。
这几天胺泌素成瘾的发作频率和强度比第一天好多了,也没那么严重,令曦觉得是第一天全靠自己的那一小时硬挺发挥了作用,然而她也没有次次都逞强,平均一天两到三次的发作,总有一次她会允许贺云朝来帮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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