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单手,因为另一手还得提防着要挣扎逃跑的兔子。
“你先弄清楚你受伤的是腺体,abo腺体极易感染——”贺云朝一把将她拉回自己身前,用消毒湿巾擦拭她后颈上的鲜血,目光幽幽落在她从肩颈到后背已经干涸的血痕上,呼吸因为不满而浊重起来,“整个大厅都是残留的芳菲气体,更容易引起腺体反应,促使你发情,一旦发情中的腺体因为伤口暴露而导致发炎,接下来几个月你都会发情期紊乱变成废人,严重的话,还会染上abo腺炎。”
贺云朝讲话的速度不紧不慢,甚至还有点懒洋洋的口吻,等他说完这段话,已经连消毒喷雾都上好了。
一开始任令曦想着赶时间,直至听见末了那句,马上就乖乖不动了,任他处理伤口。
其实这些任令曦都知道,作为abo调查科的调查官,这些基础理论知识怎么可能不懂,只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她哪有余暇顾虑这些。
可也正如贺云朝所说,万一abo腺体发炎,那后果绝对不是几天病假就能挺过去的。
她刚打了一剂加强针,发情的余韵尚未完全消失,贺云朝仅仅握住她的手臂,她都觉得心悸过速,甚至小腹也隐隐发热,麻痒往下传递,不用摸也知道,那里又流了水。
任令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多想。
贺云朝包扎的手法非常娴熟,和他嘴上的慢吞吞不同,手里的速度几乎比调查科的急救员还快,该用什么药,施药的顺序,单手如何使用纱布和胶贴,他都驾轻就熟。
“好了。”没两下,倚在桌边完成这一切的贺云朝拍拍她的肩。
任令曦都没转头,好像定身被人解穴,僵硬地找回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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