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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哥马上坐直了,而后渐渐瞪大了眼。因为他逐渐看清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上拎着一把足有她一半高的铁耙,目不斜视地朝村中走去。
他几次开口想叫住这个小姑娘,最后又闭上了嘴,最终错过了时机。
他越回想刚才一路上小姑娘的状态越不对劲,甚至生出了点后怕。
他的双手不知不觉又握上了方向盘,心里开始犯嘀咕。
要不车费也别要人家的了就这么离开?
齐筝拎着沉重的铁耙,朝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走去。
其实村子的模样已经变了很多,且村子里的常住人口其实已经很少,齐筝一路上遇见的也都只是寥寥几个老人小孩,问路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但随着边走边能听到某个方向传来的哀乐声,齐筝越发确定了地点。
毕竟所有的异常冥冥之中都有某种联系,比如齐颂在今天被齐承坤带走,又比如不可能频繁响起的哀乐在今天响起。
齐筝对于齐承坤到底要干什么猜测了许多,却没想到当踏着渐渐清晰的唢呐声与哀哭声踏入那间挂着白布白花,停放着一口棺材的堂屋时,看到的会是眼前的场景。
十几个人在厅中围成黑压压的一片,此起彼伏的干哭声掩盖了被遏制的叫喊,齐颂正被人按着胳膊跪在棺材旁,齐承坤掐着她的下颌,往她紧闭的嘴边强硬地灌着一碗液体。
液体顺着齐颂的唇角和脖子流下来,浸润了她的领口,显现出液体中掺杂的沙土粉灰自带的脏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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