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一下桶。”
他洗完桶回来发现薄翼不在床上,医务老师看出他想问什么,偏头指了指更里面的一扇门:“在里面,上吐下泻,都过一遍就好了。”
他低声谢过,又问医务老师桶该放去哪里,放好桶转身正好对上窗外泻进来的光。
医务室的窗外树木掩映,光线从缝隙里跋山涉水挤进来时已经失去热量和力度,凉凉地落在人身上,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好像它不是阳光。
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青苔的味道,也是冷冷的,与外界截然不同,令当下显得很不真实。
恰逢此时,周女士从走廊里走进来,世界重新有了实感。
周女士今天本来在上班,接到方佳的电话后马上联系薄冀让他先过去,自己则找领导打报告请假。
家住得离公司很近,她平时通勤都是步行,她怕薄翼情况不好要用车,专门跑回家去取车,结果老小区人车不分流,车又久不使用,一直停在那里积起一层厚灰,别人以为这车不会动,放心停到前面,她挪不出车,只能急忙找到门房大爷联络车主,折腾一长串,总算赶过来。
“乖乖怎么样了?”
薄冀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拉过凳子让她坐下,又递去纸巾:“不用太担心,妈妈,先歇一歇,”他略去薄翼疼痛的惨状:“小翼在卫生间里,医生说出来了就差不多了,等会儿我们就可以带她回家。“
周女士连连点头,眼睛盯着卫生间门。
一阵水声后,薄翼踏着虚浮的步子,扶墙走出来。
周女士赶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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