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化就算是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对劲了,沉奕欢在发现谌明霁甚至上课也不将手拿出来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看了才知道,他的手上包了纱布。
谌明霁注意到她的视线,说:“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理直气壮的语气。
沉奕欢点点头,烫伤怎么会包纱布,都不透气,真是傻子,沉奕欢继续盯着黑板,没说话。
谌明霁不想沉奕欢担心他,故作轻松地告诉沉奕欢自己的手是被烫伤的,可是沉奕欢这样漠不关心,又让他陷入怀疑之中,他的脑子里永远有人在告诉他,沉奕欢不爱他。
谌明霁突然站起来,凳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都被谌明霁的动作迷惑了,他看着谌明霁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半晌才说,“继续吧!”
沉奕欢就坐在谌明霁旁边,她对谌明霁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这样大的动静,全班人的目光都被谌明霁吸引,沉奕欢却头也不转,只盯着自己的课本。
她想起来自己去找谌明霁妈妈的时候,昨晚晚自习她请假了,擅自拨打了纪昀阿姨的电话。
她们约在学校旁边的一件咖啡馆,纪昀阿姨告诉她谌明霁在被绑架后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一直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最近好像有复发的趋势。
从八岁到十五岁,黑暗中,噩梦会将他拖回绑架的那几天,一次又一次被虐待,一次又一次的获救,然后循环往复。
沉奕欢知道现在的谌明霁不对,但她没想到这么严重,谌明霁总是问她爱不爱,总是要确定把自己在他身边,他渴望得到自己的拯救,所以他总是被困在老家山上的那一间小木屋。
沉奕欢才十七岁,她还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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