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无可奈何,但这次想到刚才那一眼梁舒宁脸上浅浅的笑意,和她两次陌生又古怪的推拒,他心里蓦然涌上来股不合时宜的孤寂。
第二日吃过早饭,梁舒宁去箫雨阁看他们收拾得怎么样了。昨日得了消息今日下午出发她立马托人通传了这边,此时过来看院子里初潭和初织正往廊下的木箱里塞东西,想是还没备好呢。
“我那马车里装着的东西可多了,若是不打紧的物件不带也行的。”昨晚她回去后,秋露已经装了两大箱子东西,只说大都用得上,她一想反正有马车拉着呢,多些就多些
而且也不止她一人要用。
“主子。”
“他呢?”
“在屋子里呢。”初潭和初织对视一眼低头齐声回答了,等再抬头,人已经进了他们公子的屋子。
宋望远在里头大概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一进来就看人从屏风后绕来了正堂,手里还拿着几本书。
“你昨夜睡得好吗?”话一出口,梁舒宁自己都察觉到语气里的轻快,她能感觉到自己像是期待春游的小孩子,那股兴奋劲怎么也压不住。
“还好。”宋望远瞧见人脸上不应该对他露出的明媚笑意,倏忽移开了视线。
昨晚吃完了最后一帖药,他躺在床上睡得极沉,梦里梁舒宁拿着胭脂在他脸上抹抹蹭蹭,似乎也是这副有些让他陌生的笑模样。
“山上怕是比家里凉一些,你多穿点,”说着她往人面上看了几眼,宋望远的皮肤如霜似雪,是有些病态的白,她给他拿的胭脂这人果然没用,也不知几时能派上用场,“我听说兆光寺的明安师太精通医术,你的身子骨弱,到时请她帮你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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