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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献仪。
这就是两人之间仅有的联系,应允过他的那顿饭当然也没有被兑现。
时黎后来在学校里也经常看到沉献仪,不论分班制度如何更换,他总是在最好的那个班里,总是作为学生代表在大会上发言,竞赛总是拿奖,总考年级第一。
很多人都暗恋他,但是却不敢对他告白,因为觉得他很遥远,高岭之花好歹还能凑近闻个香味,但他是高山雪,是天山月,是只存在于别人梦境里的那种人,和镜花水月有同样的性质,跟身边的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高攀他会容易觉得自卑。
时黎是学校里名声最差的那个,她名声差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她就只是不太听话,还总被分在最差的那几个班里。
学生会突击查课桌总能抓住她带烟和打火机,教导主任说让她想办法把眼珠子弄成跟头发一样的颜色,她就把头发也全染成浅蓝的,没有管得特别严的时候,还会逃课翻墙出去打工。
她犯的都是最低级的事,但外面传开的话却都是她被有钱男人给包养了,怀孕了,堕胎了。
时黎对此没什么反应,人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偏见,她最好一五一十把事实全说出来据理力争然后再被骂个三天三夜。
那些人都很可笑,表面上没有欲望,对谁都和和气气的,私底下却会整齐划一拿起欲望的枪指着她,觉得被大家一起踩下去的人就该人尽可夫。
这一套她小时候就见过了,就算因为这些话破防求饶妥协,他们也不会轻易就放过她,他们就只是想看她变成妓女。
一到教室放下包时黎就开始补觉,她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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