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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都已忘却的实习被再度提起,何孝宇弯着腰,终于反应过来,倏地抬头。
“原来是你们。”
裴易徵从不以出身评价任何人,毕竟往前推几十年,谁家不是一穷二白,可见到这样的何孝宇,总让人不自觉想到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看他爬起来:“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很遗憾,也请你注意尺度。”
何孝宇最看不惯的就是这股自诩不凡的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逼近裴易徵,眼眶里的血丝爆出红色,“你以为你很光彩?我本来以为是她攀上了你,原来我搞错了,地位得颠倒一下,是你攀上她。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都是给女人当狗,你还真以为比我高贵多少?”
裴易徵的脸微微转动,闪出疑惑之色。
可惜他们的对峙没能继续坚持,文黛在大厅里喊何孝宇的名字。
他把裴易徵的表情变化当作不肯承认,抖抖变皱的西装外套,自认至少比他坦率:“不过至少,今天我看清了你们这些人有多虚伪。文黛在找我,我要回去摇尾巴了,再见。”
告别语说得窝囊中又带点慷慨激昂,舒悦瑾算是涨了点见识,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她抬眼扫裴易徵。
“你别往心里去。”
“不至于。”裴易徵说,转身与她对上视线,“你不是要去洗手间?”
“哦对。”被这一打岔,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跑到这地方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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