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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连绵不断的悬帘,缝隙间能看到密集的人影。
“入你妈的毛,又是个不好打的去处。”张献忠指指东作门,朝侧后一个少年道,“你说城外有楼可看全城,楼在何处?”
小娃子指指向阳门外的位置道,“走时在那处,定是被衙役拆了。”
张献忠沉吟片刻转向右侧一人,“门洞堵了否?”旁边一个脸色苍白的红衣头目,正是昨日伪装兵部侦骑六人的头领,他低声道,“应是都堵了,小的昨日来时东作门就关着,只得去那向阳门,若是东作门开启,大队过桥
直接便夺门而入了。”
旁边一个大汉眯着眼睛看那头目,他眼睛原本就很小,再以眯起来,几乎成了一条缝,他看着那头目道,“六个管队守不住城门片刻,这城中怕是有官军。”
那头目转向大汉,“回贺老长家的话,未见官军,但此处狗差有几个敢打杀的,人数还多,城头上人也不少,粗粗看来至少上千人。”
那大汉听了依然眯着眼,“狗差敢战最多几人,但城上那许多人不是假的,可见其有备。不见得比庐州好打,又没有内应,平白死些人。”
张献忠开口道,“内应还有否?”
那头目头埋得更低了,“昨晚城内有梆子声,有火光山东,应是有内应放火,但昨晚我等没有器械攻城。后来闹了一阵,城里火光便没了,怕是没内应了。”
贺一龙看看张献忠,“城中但凡有备,放火就屁用没有。这城上人多,跟庐州、寿州一般不好打。”
张献忠指指城墙,“巢县、庐江也是人多,一打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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