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对他有些不好的感觉。
官员则简单些,多是永兴十五年调任的官员,在各地考绩平凡,或是没有什么门路,才给放到了楚州这偏僻地方。高云衢倒是在其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五品楚州通判周诲,永兴十二年之前任职御史台,时任御史中丞便是高云衢。高云衢此前虽已看过楚州官员名录,但亲眼看见旧日故交,仍是欣喜。
“省言沉稳许多了。”高云衢当日曾对周诲寄予厚望,当下再见亦是感慨。
“大人风采一如当年。”周诲亦是欢喜,忙与高云衢见礼。
楚州新政之事初时也算是顺遂,不论豪族心中如何想,面上至少是极力配合的。高云衢入楚之时便觉官道颠簸残破,就由修路入手,晓之以利弊,豪族虽有顾虑,但也还算配合。
入夜,祁氏主宅。
祁成鸣身上只有虚职,并未任官,但作为一地大族,家中自是豪富,吃穿住行皆是头等的奢华,他有四子五女,除了在外任职的,都得来向父母晨昏定省,满满当当站了一个屋子。祁成鸣照例勉励了小的几句,留了次子、四女、六女在书房叙话,这几个皆是他看重的子女。次子祁道冲是武人,管着家中部曲。四女祁道凛、六女祁道凝则在他身边,帮他打理家族庶务。
“都在了。来说说吧。”祁成鸣与夫人伍红烟一道往小榻上坐了,对着几个子女道。
祁道冲直率地道:“父亲觉得那位高大人会发现咱们的事?”
“看二兄说的,”祁道凝接话道,“这楚州哪里经得起查?人口、田亩、税赋,哪一处天衣无缝?单看高大人查不查。此前到任楚州的官员多是受了气,没了前途,花些心思花些银钱便能叫他们闭嘴。这位高大人可不同,她在京中说得上是深得帝心,前途无量,指着从咱们楚州捞些政绩好将绯袍换紫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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