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方鉴这是恶意中伤、诬告攀咬,臣从无指使旁人伪造证据陷害高侍郎!请陛下明察!”
卫杞沉下脸,没有答话,又是看向了方鉴。
方鉴对一旁的萧宪说道:“萧大人,你并未亲眼看到我,是也不是?不知来源的书信也能作为呈堂证供吗?”
萧宪此前一番听下来,自知翻身无妄,已是抖如筛糠,闻言脑中一转,忙道:“是吕谦!他是吕尚书次孙,他说我便信了!此前,吕尚书屡次示意我等弹劾高侍郎,阻拦高侍郎去往楚州。因此吕谦一说我便信了,没有多加查证!罪臣是一时蒙了心,并非刻意伪造证据构陷高大人!”
“萧宪!”吕颂年气得发抖,他并未要求方鉴伪造信件,自然也不怕方鉴构陷,但萧宪以为吕颂年已保不住他,急着减轻自己的罪责,说出的却也是实情。
范映看了半天,终于站出来说话,一锤定音:“政见不同,互有争执,是常有之事,似吕尚书这般结党营私,以非常手段中伤同僚之事,实乃闻所未闻,需得严惩!”
“臣等附议!”
吕颂年急忙叩拜:“陛下,臣不曾做过的事,臣不认,臣冤啊!”
卫杞冷笑一声:“真是一场好戏啊,吕尚书,你把朕的朝堂当做什么了?不说构陷与否,你拉拢这些寒门官员作甚?嗯?”
“陛下!陛下!”
“来人,吕颂年收监,大理寺皇城司配合信阳长公主查案!弄权误国,天理不容!诸卿好自为之!”卫杞早就烦了朝中朋党争利,可这本就是不好拿到台前说的事,她也只能稍作敲打,方鉴这一出直接将之捅上了台面,也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真真是瘙在了她的痒处,确实是极大的惊喜。方临深,好一个方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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