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请陛下准臣致仕还乡。”
卫杞曾无数次想把这堵坚实的墙挪开,可真到了这一日,她竟觉得有些惆怅,她走上前扶起蔡铨,叹息道:“蔡卿仍是身强体健呀,莫要这般妄自菲薄。”
“老臣早便觉精力不济,常觉头晕眼花,然先帝临终之托犹在耳边,老臣不得不打起精神替陛下多看一看,现今陛下有了决断,老臣甚是欣慰。”
蔡铨去意坚决,卫杞挽留劝慰了一阵无果,便道:“蔡卿还有什么可以教朕吗?”
蔡铨略想了一会儿,道:“老臣有一言或许逆耳了些,但仍是要提醒陛下。”
“蔡卿不妨直言。”
“朝堂之道唯平衡二字,陛下可用新党,却也得用旧党,新旧之谓并非固化,若无了活水,新也便成了旧,而若使用得当,旧也能成新。不论是哪一派皆是陛下臣子,端看陛下如何用,万不可随着自己的好恶去做取舍。再者,年轻臣子也不可提拔太快,骤居高位,便易乱了性情,得叫他们艰难地走过来方能踏实……”
卫杞听了,点头应了,心下却起了盘算,这帝王心术不必教她自然能懂,她思忖着蔡铨这番话怕是想给自己的门人多一些机会。
蔡铨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也就点到为止,听了几句卫杞的褒奖和祝福,便退了出去。
蔡铨急流勇退的消息传出去,朝野哗然。
“老师?”吕颂年一进蔡府便喊了开来。
“喊什么,我还没聋呢!”蔡铨无事一身轻,正在园子里赏花。
“老师为何这便求退了?”吕颂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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