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孩童手中的玩具,陛下若要去变,那必然需要付出更多,而不是手掌翻覆之间天地为之变色。
吕颂年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说着势力变更,说高云衢在着手清理御史台,他们再难插手言路,便更难把控风向。蔡铨掏了掏耳朵,仿若未闻。
“老师!你死我活的时候已经到了!”吕颂年气恼地扯了扯蔡铨的胳膊。
须发斑驳的老者摆了摆手:“不到时候。接着等吧。”
“老师?”吕颂年一愣。
“伯华啊,有些耐心,做事不要急吼吼的,像什么样子。”
吕颂年定了定神,恢复了恭谨的样子,垂手立在蔡铨身侧,为他递上茶盏:“老师的意思是?”
“你说朝堂之道是什么?”蔡铨接过茶盏,接着说道,“是平衡。一者进,则一者退。一者盛,则一者避。然进者不永进,盛者不常盛。”
“……学生明白。”
老者看着他的学生退出去,叹了一口气。
吕颂年是不是真的明白蔡铨的意思不得而知,但他确实觉得有些棘手,御史台刚得罪了陛下,正惹陛下烦厌,插手太多只怕引火烧身。他想了一阵,教了他们一个怠政之法。他到底是吏部尚书,一眼便看出高云衢的困局——她只有一个人,却要盯住整个御史台。他们全然可以假做配合,然后一遍一遍地修改调整,将时间都消耗在公文往来里,叫她疲于奔命,到时便可弹劾高云衢好大喜功无所作为。
他盘着核桃看着那些官员千恩万谢地离去,心下冷笑,他只不过是提了两句,成与不成又无他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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