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请她坐了,亲手为她泡了一盏茶,道:“省言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下官三十有六。”省言是周诲的字,面对高云衢的亲近姿态,周诲不为所动。
“我看了你的交接折子,很不错,若是可以此后我想在御史台推行。”高云衢端着茶盏,手指轻轻揣摩着杯沿。
周诲眼睛亮了一下,又灭了,道:“大人雄心,诲不及也。”
“省言有大才,只是我着实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去淌韩仲思那滩浑水?”高云衢放下茶杯直接发问。
“大人也认为我做错了?”周诲垂下眼眸,令人看不清神色。
“哦?莫非省言以为韩仲思弹劾户部侍郎施言没有问题?”
周诲摇头:“自然不是,户部监察一直是下官在做,户部上下处事严谨,并无渎职之迹。施大人本人亦非贪赃枉法道德败坏之徒。韩仲思之弹劾纯属无稽之谈。”
“那你为何要强出那头?”高云衢不解道。
“大人难道觉得堂堂宪台叫乡野村夫挂在嘴边是什么荣耀吗?连小民都能妄议我等是非,台谏尊严何在?台谏历来位卑权重,为的是纠察百官,令诸卿行正道,若台谏名誉扫地,那谁人能做那揽辔之人?下官并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下官所行皆出于公心,并无谁人指使。若大人看我不顺,尽可将我开革出去。”周诲越说越激动。
“省言哪里的话,我若是那般想,哪还会叫你来?”高云衢安抚道。
“既如此,下官也想问问大人。”周诲看向高云衢,眼神里真切地带着困惑与疑问,“下官依公心行事,现如今却落得旁人避之不及,大人觉得下官错了吗?当日大朝,出列同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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