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娄峻一鞭子抽向他的脊梁,旧伤上再添新伤,霎时便皮开肉绽,一串鲜血滴落到火盆之中,发出毕毕剥剥的爆响,赫连骧闷哼一声,稳住身躯,奋力支持才没有被蠢动的火舌吞噬。
“住手!”慕容迦叶夺门而入,柳眉竖剔地质问着伊娄峻,手中的紫玉马鞭朝他劈面抽来,“孽畜,谁叫你私自给他动刑的?”
伊娄峻见状,捂着脸,忙不迭跪在地上,颤声哀哀道:“太后息怒,小人从南朝古籍上学到了这倒悬烤火的刑讯法子,叫‘烤羊’,实在是报国心切,一时糊涂私自动了刑,本心就为让这吃里扒外的罪臣吐口!”
熊熊烈火之上,赫连骧上身被剥光,如同一只待宰羔羊,筋骨紧绷,悬吊得脖颈上青筋暴起,青白的脸胀得通红,额角急剧流着汗珠,慕容迦叶怒叱道:“还不给哀家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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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骧哪里会想到,他因太后的威严而死里逃生。
明堂之上,慕容迦叶半瘫在屏风后面的摇椅之上,撒手给元璞,静观着一切——隔着屏风的一点缝隙,她窥探着那个被自己折磨得狼狈不堪的男人,太远了,不甚分明,却仿佛比往日跪在她膝下时还更近了一般。
赫连骧的枷锁哗啦啦作响,受过刀伤的断眉痛苦地皱缩着,他被慕容迦叶安排在上首的位置,目的当然显而易见,她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党羽”都会是什么下场。
慕容迦叶瞟着他的一举一动,嘀咕道:“饱经风霜,视皮肉之苦为无物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般痛苦?”
斡扎朵伶俐道:“今时不同往日,高处跌入尘埃,畏罪而无法自杀,自然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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