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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骧蓦地抬起头,霎时间便明白了,双手接过:“罪臣赫连骧,谢可汗隆恩。”
“生辰快乐,”斛律步真语气沉重,像是在告别,“太后决计不会饶你的命,更不会让你死得好看,我想让少保体面地走。”
赫连骧身上战栗未消,起身欲走,只听背后飘来一句炙热的话:“骧哥,来世再见,希望我们不是君臣,而是真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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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梵净一夜春宵过后,慕容迦叶同他一起用过早膳,如常去上早朝,坐于帘后听百官述政,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景象。
龙椅之上,斛律步真容光焕发,中气十足,几次抢了慕容迦叶的话头,他对朝臣的发问都侃侃而谈,许多冗杂的事务都被他轻松化解,积年的肺痨似乎一夕之间痊愈了。
太宰纥骨盖明道:“启禀陛下,昭玄寺大统苏梵净几次出入宫禁,实在不妥,有辱国母名节。”
斛律步真望向帘后:“母后,儿臣尚未置后宫,不晓得宫闱之事,还是您来说罢。”
慕容迦叶气定神闲:“说起这宫闱之事,可汗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也到了立可敦的年龄,外面人都说可汗缺少阳刚之气,不近女色,身边连伴读都是些貌美的少年,此时春暖花开,正是娶妻的好时节,也好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斛律步真被戳中心事,一时语塞:“依母后看,哪家的姑娘是合适的人选?”
慕容迦叶笑道:“母后不是迂腐的人,不想包办你的婚事,帝后相爱相惜,同心同德,是一朝乐事,只要是可汗喜欢的女子,无论身份尊卑,都成。”她故意将“女子”两个字咬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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