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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骧没有说话,发出一阵剧烈的狂咳。
慕容迦叶紧追不舍,期待着他爆发:“她把肚子裹起来,乔装成商贩混迹在边境榷场,还差一步就要回到她的故国了。”
赫连骧姿势奇异,趴伏着,一动不动,像一具曝尸荒野的野兽。
“刚把她抓进潮音寺的时候,她就生了,是敕勒川最好的稳婆给她接生的,不过孩子没有足月,身体很虚弱,喂了许多羊奶才有勉强有了人气儿,”慕容迦叶故意将细节扩大,目不转睛盯着他,见他脊背起伏,似在隐隐啜泣,心中大为快意,“阮红泥很坚强,失血很多,几次寻死,不过直到我答应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她才老实起来,不过和你一样,什么也没说。”
“我的孩子!”赫连骧仰天长啸,像一匹惨伤的孤狼,琵琶声渐弱,终而归于虚无,只剩阴惨的风声在丛林之中呼啸。
一声霹雳破空而来,地动山摇,细雨转为瓢泼,溅了衣裙一身污泥,洁白的鹤羽面具也染上了尘垢,慕容迦叶猛喝了一口酒,仍然驱不散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寒,她极力按捺着堪堪高声道:“把你掌握的所有南朝细作名单,全都说出来。”
赫连骧蜷缩成一团,俯首帖耳,沙哑的嗓音被暴雨稀释:“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留她一条命。”
影卫将他拖回诏狱,趟出一条迤逦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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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一个身影撑着伞小跑着走来,慕容迦叶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阮红泥怎么样?”
苏梵净闻到她身上扑鼻的酒气:“琵琶弹得十指流血,可见她对赫连骧用情之深。”
“用情至深?若如此,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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