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斛律涂月索性撕破了脸:“朝凤监已经抓到了阮红泥,三五日之内,就会被押到云中了,你的计划,要泡汤了!”
赫连骧陡然睁眼:“你说什么?”
斛律涂月将酒坛的碎片收进裙摆,一任锋利的瓷角划破皮肤,她手上流着血,脸上流着泪,癫狂地狞笑着:“你明明都听到了,我劝你还是早日招了吧!死的时候,或许我可以求母后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留个全尸!”
远处传来梨园的乐声,是《小破阵乐》,赫连骧摇了摇头,闭眸哼唱:“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他唱得荒腔走板,简直不成曲调,望着仙陀山巅上层出不穷的烟花,簌簌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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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毕,慕容迦叶站在狼藉的梨园中一筹不展,映着残破的烛光低头审视自己,裙摆都被炸出了几个漏洞——朝凤监连夜搜山,那些烟火如同鬼魅一般销声匿迹,无从找寻。
她百思不得其解:“那些地老鼠钻到衣袍里,好像故意戏弄似的,难不成,有人故意要看我们这群锦衣玉食的人出丑?”
斡扎朵:“太后,茹吉奈求见。”
慕容迦叶顿时眉头舒展:“什么风把这位散仙吹来了?”
茹吉奈神色凝重,跪道:“民女茹吉奈参见太后,太后,你还好吗?”
“我无恙,快别和我行这一套虚礼,”慕容迦叶连忙把她扶起来,“怎么样,我这凤麟洲的温泉,你可还泡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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