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挣脱他的怀抱:“秘阁之中,相貌堂堂的男人千千万万,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苏梵净眼含浓浓期许:“臣不知,愿闻其详。”
慕容迦叶以手指点戳着他的眉棱骨,细语痴缠,远胜刚刚:“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总在我梦中出现的人。”
苏梵净不由得黯然失色,淡淡回道:“那是微臣的荣幸。”
慕容迦叶神游物外,伸手承接窗外璀璨若碎金般的暮色:“梵净,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将这寺庙命名为潮音寺吗?”
苏梵净笑着回忆道:“这却不知,梵净只记得,这里原叫落花庵,因为附近广开各色花朵,秋日之时,群芳凋零,落花绚烂无比,蔚为大观,不过太后您患有‘桃花癣’,春日一至,百花盛开,花粉四散,若不带帷帽遮面,便会触发,以至面部泛红,鼻腔不适,所以遣宫人斩除了这附近的花草,只留下树木,当时百姓还说您大煞风景,暴殄天物呢!”
“难得你还记得这些,”慕容迦叶蓦地恍惚,面带苦笑,似乎在自言自语,“六年前,我亲率百官来这座寺庙为先可汗祈福,群臣虽恭敬,但无一人真心为他超度,那时,我刚刚临朝,身心俱疲,整整七日不曾入眠,听见满寺僧众齐诵《地藏经》,如海边潮水一般,浩浩荡荡的,我终于睡了个好觉,感觉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似的,幼主党老臣勾结斛律贵族一心要废掉我,那时,我才二十出头,虽独揽天下大权,却迫于礼教寡居深宫,得力鹰爪虽多,但死忠心腹极少,日日如履薄冰,提防人心,身边只有一个赫连骧能够倚重信赖,想来过去赫连骧虽行事跋扈,却件件事都向着我,有人说,他是我养的一条疯狗,忠心护主,逢敌便咬。那天他对我说,群狼之首,势必孤独;万人之上.难免凄凉,但他愿意伴我一生,鞍前马后,殒身不恤,我当即认他做义子,给他大燕史上独一份的殊荣,唯一的异姓王,最年轻的太保,几乎所有的兵权;我只长他七岁,有悖伦常,群臣因而诬他与我通奸,君臣二人沆瀣一气祸乱朝纲云云,我他娘的都不在乎,可一夕之间,人的真面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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