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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璞爽朗大笑:“大司马,您就别折煞我了,你可号称是宇文铁嘴,寰宇之下,谁能与您比肩呢?”
太后党大臣连连称是:“正是!正是!”
突然,龙椅上传来一声喑哑的咳嗽声:“诸位爱卿,不要这么七嘴八舌了,和疯狗乱咬有什么区别,这里可是明堂,元璞,顾命大臣们说的都是谏言,”他常年病弱,中气不足,不到两句话便有些颤抖,略有些伛偻的身子力不能支地站起来,“他们初心无非是为了朝廷,你不能以一己之私,把在私下里诡辩那一套搬过来祸乱朝纲吧。”
慕容迦叶愣住,心生忧惧,顺着珠帘的缝隙望去,斛律步真双颊深陷,头上的通天冠高有九寸,垂饰各色珠翠,繁复华丽,沉重得如同枷锁,将他稚嫩的脖颈压得不能自如,昔日贴身量裁的绛纱袍也衣带渐宽,仿佛就是几天的光阴,他便又孱弱了几分,坊间多有传言,幼帝面相福薄,恐怕大限将至。
慕容迦叶摇首叹道:“哀家特此说明,不再赘述二遍,关于前天下兵马大元帅赫连骧谋逆之事,五日之内,朝凤卫必将调查细节公之于众,烦请各位爱卿稍安勿躁,这其中关乎军事机密,不能含糊,想必牵连甚广,但不必怕,有涉的,一个也跑不了;没关的,哀家也绝对不冤枉,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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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脚步如释重负,三五成群,散朝而去。
“子淳,你留步。”慕容迦叶掀帘而出,轻唤元璞的表字。
“臣在,”元璞猛然回首,又顾视其他大臣道,“诸位同僚,元某失陪了。”
二人行至配殿,慕容迦叶脱下朝服,索性斜靠在榻上香案上,裸露的一角香肩隐在香炉的烟气之后:“朵儿,给元尚书赐座看茶,”瞥见元璞左顾右盼,眼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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