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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嫦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明白自己的话怎样戳中了她的笑穴。
她笑到撑着膝盖喘气,半天才缓过劲来:“你个小不点,已经到关心这种事的年纪了?别人的爱,不值得你浪费青春,你可以自己爱自己啊。”
“难道读书就值得吗?”
任嫦,你只会读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哪本书把你教成这个吃里扒外的冷血动物?告诉我,我去图书馆撕了它!
我去问问那个馆长,是不是她把你教成这个样子的。
教你来拆散自己的父母!
“喂,你怎么说着话还能走神?在你这个年纪,读书当然是最值得的,反正比爱情值得。我可以打包票,这家图书馆就是我妈开的。”
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剥开糖纸,颇有些玩世不恭地,模仿成年人夹烟的动作把糖球含进了口中。
任嫦的视线转回她指尖,仿佛第一次对她说的话有了兴趣,主动发问:“你姓什么?”
“戚,随我妈姓。”
“真好,我也想姓戚。”
“嘿!”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青年一骨碌跳了起来,隐有愠色上脸,“你自己没妈妈吗?抢别人的妈妈做什么!”
跳起来才发现,台阶下的小鬼头才长到自己腰间那么高,隔着几层台阶跳起来都够不到自己的膝盖,她尴尬地把棒棒糖拔出口腔,“啧,我和你个小不点计较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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