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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茫然昂首,目送白烟西去,清风徐来,复两两相望,竟不知身在何处,目视何人。
我感到安慰,她们目视彼此的眼中不再有不必要的仇恨,我倍感宽慰。
这种宽慰仿佛历千岁方得偿还。
我的蛛丝本是记忆的蛛丝,没有助她们忘记恨的功效,她们只是记起了爱,被爱填满的胸膛,还有什么地方留给怨怼?
我像一个久经失败的荒唐斗士,与暗鬼厮杀多年,终于成功,难免得意忘形,欣喜若狂,纤细的长足撑高我渺小的头颅,我等伊看向我,想起她最初的爱。
“媎蚞,是你啊……又睡不着觉了吗,要听我唱歌吗?”
这女人生得好美,生来便美,美得仿佛有罪,任得你靓到鬼火咁凄凉,都要让佢几分。
柔声细语,脉脉温情,促膝长谈的夜,仿佛历千岁还归。
她取来乐器,劲臂一扯,尚未对准第一个音,旁侧女子抢先叫道:“竟有人会琵琶?”
“会,又怎样?”
“我家世代传习洞箫。”
此二人言谈兴起,带动五女纷纷踊跃,不过一炷香时间,竟凑起五般乐器。
洞箫,二弦,琵琶,叁弦,拍板,一字排开。
“这编制,足够凑起一支乐队伐?”
“足够凑齐,一支丝竹南音乐队,来唱我作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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