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为他出一口恶气,到头来,都是她一厢情愿,扭曲了他的赤子之心。可耻可悲,可叹可怜,她垂眸想,她始终都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长大,想要学他,却成了拙劣的模仿。
他可以为苍生付出全部,她也可以为他,只不过,他从不认为苍生与他是为同等。
如今她已舍弃生命,放弃与他相守的时间,她能否摆脱自我怀疑与阴影,再度以爱来定义这场对所有生命的背叛?
应芜不知,他早已没有耐心。
她被泪水模糊双眼,跪得颓然,褚绥双手握住龙泉,身下是她伶仃瘦弱的骨与背,还有她脆弱的颈肩。
他迟迟未能落剑。
杀了她,是为天下苍生,为所有枉死之人的交代。
唯有他,辜负了她的情意,让她背负她不该背负的罪孽。
她的惩戒即将结束,而他所求的解脱又在何处?
杀了她的意义又在何处?
迟疑之时,应芜忽然摇晃身体,向一侧倒了下去。褚绥微怔,他放下长剑,俯身抚开她的发,才发现她的泪浸湿了眼睫。
应芜做了一个梦,漫长的梦。
梦中一片漆黑,唯有一滴水。
她望着那滴水,轻轻触碰,水变成了一片汪洋。
后来,她看到了一颗种子,她靠近,种子又变成了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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