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死。”
应芜抬眼,用布满泪水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她似乎已经不再是拥有魂灵的生命,而是某种残酷的存在,应芜让他陌生,而他对她,仍旧无计可施。
或许是一种退让,应芜允许他出了房门,但绝不允许他离开南山。
门外的景色如常,都是她精心保护的,包括那颗桂花树。
褚绥坐在树下,摊开棋面,老友的躯干垂下枝条,将他遮蔽,褚绥垂头望着棋盘上的落花,刚想下子,一只苍白的手便伸了过来。
她将白子落在了与老友不同的位置。
褚绥停下动作,静坐半晌,应芜还是离去了。
他在这里下棋,和那个死去的故友倾诉,却将她晾在一旁。
他多残忍啊。应芜就这样望着他,看他坐在桂花树下的背影,苍列似乎也在他身旁。
师姐师兄,聚在他的身侧,而他们不欢迎她的加入。
原来他们已经这样远了,原来她自始至终才是那个最孤独的存在。
她想起出世时,彼时的生父生母为躲避战乱,冒死将她藏在海渊,应芜痛苦不已,她不爱海水的清凉,火脉与水相冲,让她方一出生就要忍受着剧痛。
后来,父母离去,应芜化身火鸟,飞过无边的战火去寻找他们的踪迹,却一无所获。这一路,她看到了争夺、屠杀、无尽的鲜血。应芜对这世间失望无比,她并未响应预言的号召,最终自焚,回到了海渊沉睡。
她习惯了海水带来的疼痛,直到褚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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